只因这小年轻,实在是冥顽不灵。
与其浪费时间,逞口舌之快,不如做一点应当做的事情。
他又挥出流星锤,而后看向左右之人:“愣着干什么,看戏?”
“老东西,你想以大欺小,以多欺少?”凌木的剑法巧妙而凌厉。
他能稳稳挡住砸过来的流星锤,也能防止对方缠在剑身之上。
不仅如此,他看起来,还游刃有余,能够继续回嘴。
“你以为其他人都和你一样无耻,别人知道仁义礼智,不会围殴。”
“你这个聒噪的小鬼。”
老人怒火更甚。
整片空间之中,只见得流星锤真如其名,好似天际流星一般,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而剑光寒芒闪过,精准抵挡。
兵器交接,发出巨大的金属嗡鸣声。
其余三人见状,飞身上前。
他们绕过正在颤抖的区域,往后山而去。
目标明确。
三人呈三角状,将后山围起来,语气带着慈悲。
“花栖枝,柏凝在何处?”
花栖枝并未回应。
他们又道:“你为祸世间已久,现如今,是你将功补过的机会。”
花栖枝依旧没有回答。
生死海上,已经战了三百回合。
而后山上的三人,隐隐约约,也按捺不住。
“花栖枝,莫非你想身陨于此。”
“与其关注我,不如去看看你们的掌门人。”
花栖枝的声音,终于从山峰场面传出来。
“去迟了,你们便只能给他收尸。”
此话一出,三人面色大骇。
“师兄还未出瘴气林!!”
他们飞速离去,几乎只剩一道残影。
只是当他们退回瘴气林的时候,发现在预想之中,已经奄奄一息的老人,现在随便坐在一块石头上,不停喘气。
见他们过来,还不忘笑着打招呼。
“柏凝死了?”
三人面面相觑。
掌门不是没事吗?
花栖枝那话,是什么意思?
众人将这个问题,告诉前掌门后。
刚才还悠闲自在的老者,一口气差点上不来,面露惊骇。
“蟾儿!”
“韩绛蟾。”
柏凝一身青衣, 站在清源宗的大门前。
孤身一人,不避不让,由着清源宗的弟子将自己包围起来, 她却无恐惧急迫之意,手执竹鞭, 直指清源宗大门。
她在人群之中, 放声大喊。
“宵小之人, 可敢与我一战?”
柏凝的声音穿透力极强, 回荡在仙山之间, 惊扰飞鹤。
叫清源宗其余弟子, 也跟着一溜烟跑出来。
包括韩归眠。
她站在人群之中,踮起脚尖,很想要挤到最前面去, 可是其余弟子皆激昂不已, 根本不给她往前挤的机会。
“魔头, 你居然敢上清源宗来送死。”
“众师弟, 列阵!”
“烦死了, 我不是来找你们的。”柏凝无意和这些小虾米斗法, 她连竹鞭都不曾举起, 就这么无所谓地摆手, “叫你们掌门出来,冤有头债有主, 我不杀无关之人。”
“你不杀我们, 我们却是要杀你!”
为首之人一身正气,白袍被风吹得飘起来。
他嫉恶如仇, “天下苍生因你而饱受磨难,除魔卫道, 本是我等义务,岂能因恐惧而避之?”
“众弟子,列阵!”
面对柏凝的“威胁”,清源宗弟子一点也不退让。
他们以极快的速度组成剑阵,将柏凝围困其中。
天空中,乌云密布,雷轰鸣,剑光同雷光交织着,构成繁复花纹。其花纹随着剑阵变化,纹样游走、变化,似蕴含无穷之力,生机不绝。
而在剑阵的正中心,三个清源宗弟子手执长剑,双目怒视柏凝,眼神坚定而深邃。没有遇见传说中魔头的恐惧怯懦,唯有一腔正气如满阵剑气,他们舞动着手中长剑,剑阵随之变化,剑光四起,好似穿林打叶般而来。
柏凝面对着轨迹复杂、变化莫测的剑影,终于抄起竹鞭。
她的身形像是鬼魅,轻而易举躲过所有的攻击,只见得几个残影之后,剑阵阵眼处的三人,已经无力支撑,轰然坠地。
而柏凝则收起竹鞭,又往向清源宗大门。
“韩绛蟾,躲在后面,让你的徒弟们出来送死吗?”
她面带不屑,而后,手中竹鞭舞动。
如她所说。
剑如风、剑如虹。
她的剑势变幻莫测,有不少人持剑,打算阻挡柏凝。
可谁能阻挡流水?
谁能阻挡长虹?
柏凝以不可抵挡之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