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白天,琼如都被皇帝困在偏殿里没再出来,直到她被折腾得射了阴精,他才终于肯放过她,抱着她满足的睡去。
待她醒来时,他已经去了前殿,“现在是什么时候?”琼如问画竹。
“现在是申时三刻,陛下请您等他回来一起用晚膳。”画竹边为她梳妆边道。
琼如点头。
不多时,福禄入内,为难的看着正在读书的琼如,“娘娘……”福禄欲言又止。
琼如抬头,“是德妃么?”
福禄松了口气,道,“德妃想见您。”福禄呈上了一个东西,画竹取给琼如。琼如看了眼通身墨绿的玉佩,是她刚嫁入王府时,赐给府中姬妾的见面礼,当时她说,只要她们安分守己,她会护着她们。
琼如收回了目光,“本宫帮不了她。”
“娘娘,德妃劫了柳昭仪。”福禄说。
琼如皱眉,“柳夕月三天前刚小产,她是怎么走到掖庭的?”
“这……奴才不知,只知道柳昭仪带着刀去了地牢,结果被德妃反制了。”
她摇头,柳夕月……自入宫来都多少次了?一次两次还能让皇上心疼,如今三番四次的出事,皇上的耐心只怕要被磨光了,“可向陛下禀告了?”
“陛下正在前殿议事,吩咐了张宝全除了您去,其他人不许打扰。”福禄道,“德妃说她想见您。”
德妃想见她?陷害她到这份上了,德妃还有脸见她?
“摆驾掖庭。”她的确想见见德妃,这么多年了,她自问对皇帝的姬妾一直不差,尤其是王府里的老人,每年赏赐都是最丰厚的,出去游玩也首先会想到带她们,德妃对她的不满到底哪里来的?
更重要的,德妃在各宫斗眼线,总是查得越清楚越好的。
掖庭很快就到了。皇后入了地牢,果然见德妃持刀架在柳昭仪脖子上。两旁禁卫十数人,还有內侍省的人带着酒立在一旁。
“丽贞,皇上把你儿子过继了,你女儿到底还在这后宫之中,你挟持宫妃,受损伤的可是三公主。”琼如冷冷的道,丽贞是德妃闺名。
“让禁卫都出去,否则今日柳夕月就活不成了!”德妃把刀提了提。
“福寿,传本宫懿旨,废妃张氏挟持宫妃,罪加一等,三公主秉持大义,替母受罚,赐……”琼如的话还没说完,德妃的刀便落了地。
“福寿,送柳昭仪回殿,”琼如吩咐自己的太监,又对柳夕月道,“柳昭仪小产未愈,需静养,接下来一个月就在紫栏殿好好休息,别再出殿了。”
柳夕月一愣,知道自己被禁足了,跪谢离去。
“张氏,”琼如对德妃道,“你想说什么就快些,內侍省还等着回去复命的。”
“李琼如,为什么,最该死的人是你,为什么你还不死!”德妃突然上前要抓住琼如,却被左右制住。
琼如摇头,“本宫本还想听听你说什么,既然如此,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她转身准备离去。
“为什么?凭什么你占了他那么多年的宠爱,论先后是我先嫁的他!为什么他连正眼都不看我一下!”德妃先是怒喊,说到后面却成了呓语。
琼如停下,挥退了侍卫又令內侍省在外等候,转身过来看着德妃,“你知道所谓情爱向来不由人,本宫不曾也不敢想要独占君王的爱,本宫更不曾阻止你争取他的爱,难道这些还要怪到本宫头上?”
“争取?你可有给我机会争取?”德妃突然睁圆双眼怒瞪她,“我嫁入王府,他不闻不问,见了我总是疏离的模样,我本以为我的敌人是他的姬妾,后来才知道他们与我一样一直被他冷落着,他为了等你放着府里的女人不顾,你可知你与他的琴瑟和鸣之下是我们三个女人一千多个孤苦的夜晚!”
“你嫁入王府,难道不是张家求来的?”当时她已被指婚,却突然有一日先皇召见她,他与张家女共处一室一整夜,张家乞求皇帝做主,他指天起誓他未做任何出格的事,先皇施压数日他在甘泉宫前跪了数日,她见到他时他已有些奄奄一息,她跪在先皇面前求他应了婚事。他苍白着脸说不忍委屈了她,她不觉得委屈,她知他心意,一个愿意为了不委屈她而向自己父亲抗争的男子,嫁他,她不会委屈。她也知先皇意思,张家太爷是大儒,若得了张家支持,自然也就有了天下文人的支持,先皇嘴上不说,其实心中只把他当做了皇位的继承人。先皇如是想,其他人总也会看出端倪,他已然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今日若不答应娶张家女,明日朝中攻讦他的奏折只怕如雪片般飞来。
“他中了药,我与他共处一室衣衫不整,哪怕他没碰我,难道我之后还能嫁别人?他娶我难道不是应当?”德妃道。
“你如何入得他的房间?”孤男寡女又是在客栈,众人怎的就发现他们了?看着德妃脸上出现狼狈之色,她也不再追问,“你其心不正在先,他娶了你也没有亏待你。就是他亏待你,可我待你可有不公?你生了长子被封了良娣,我可曾打压过你?”她自问未曾给过谁难堪,为何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