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安慰说:“也有可能是我们想得太多,明天起来奶奶就恢复如初了。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esp;&esp;无论是出于对闺蜜亲人的责任,还是每次进山奶奶的照顾,央仪摸了摸奶奶的手,起身。
&esp;&esp;“我没办法用这个来赌。”她走到门口,闷声说,“这里哪里能打电话?我要去给县医院打电话。”
&esp;&esp;“往外走一个多小时,有一家安了电话。”
&esp;&esp;男生按住她的手:“我去吧,路只有我熟。”
&esp;&esp;央仪心下焦躁,反握住他的:“路周,这次真的要谢谢你。”
&esp;&esp;没想到第一次被她全身心地信任是这个时候。
&esp;&esp;路周笑意苦涩:“这时候谈谢是不是……”
&esp;&esp;“我真心的。”她说。
&esp;&esp; 兄弟
&esp;&esp;夜晚的寂静山村, 忽然被巨大的螺旋桨声打破。
&esp;&esp;声音越来越近,直到在半空盘旋。
&esp;&esp;一些睡意浅的村民已经披着衣服探出头,往声音源头张望。月光很轻地罩在头顶, 放眼望去山色黯淡,村民忽得睁大眼,揉几下, 再揉几下。
&esp;&esp;确定梦醒了, 也确定半空的确盘桓着一架直升机。
&esp;&esp;“飞、飞飞飞飞机?”
&esp;&esp;家里几口人用方言互相表达震惊。
&esp;&esp;他们在山里活了一辈子,汽车都没见过几辆,别说飞机了。
&esp;&esp;山脚下这间。
&esp;&esp;在听到螺旋桨的巨大风声时, 央仪也以为是幻听。
&esp;&esp;她心里焦虑不宁, 乱七八糟的想法一个接一个地过去, 唯一坚定的就是老太太不能出事。
&esp;&esp;一会摸摸老太太的手,一会又凑在她耳边说话, 水杯送到嘴边好多次了, 水都被原封不动吐了回来。
&esp;&esp;时间每过去一分钟, 她的焦虑就更多一层。
&esp;&esp;听到螺旋桨声, 她下意识给了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