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把手头工作做好,乘务员回到备餐间。
&esp;&esp;出来时她看到孟先生在讲一通电话,内容无从得知,只知道他眉宇间神色淡淡,不像公事那么肃整。
&esp;&esp;会是谁的电话呢?
&esp;&esp;乘务员托着腮百无聊赖地想着。
&esp;&esp;机舱里。
&esp;&esp;孟鹤鸣将手机开了公放,摆在桌面上。他解了领带在手里把玩,香槟色的绸在指尖水蛇般缠绕。
&esp;&esp;“就为了这点事?”
&esp;&esp;“是啊,文件拿到了总要和你说一声。”电磁波让人的声音稍稍失真,却依然遮掩不了话语里戏谑的笑意。
&esp;&esp;说实话,孟鹤鸣不大喜欢他这位朋友。
&esp;&esp;年少时相识,他便觉得对方身上有股子邪气,与纨绔子弟不同,是伫立在当时那群富家子弟之中仍算得上出格的气息。他说话偶尔有礼,大多数时候轻佻,惹得人皱眉了又正襟危坐,脸变得极快。
&esp;&esp;连苏挺都说,李勤予身上有点常人匹之不及的东西。
&esp;&esp;不过,就这位不像正常人的朋友,却干着最正常的职业。世家从医,在病人眼里是救死扶伤的烂好人。
&esp;&esp;也是这位朋友,在他掌控住孟家大权上帮了点小忙。
&esp;&esp;孟鹤鸣耐着性子听电话里说些无关紧要的事。
&esp;&esp;想要挂断。
&esp;&esp;对方又哀怨了一下:“喂,明年的投资真没的谈了?”
&esp;&esp;孟鹤鸣握着那条领带的手微顿:“你现在才知道我是认真的?”
&esp;&esp;“好歹我也去道过歉了。”电话里说,“我觉得还有商量的余地。你说呢?”
&esp;&esp;孟鹤鸣淡声道:“你要我说的话,就是没商量。”
&esp;&esp;“真无情啊……”
&esp;&esp;隔不到几秒,电话那头再度开口:“那我用一个秘密交换,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