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以权势逼人带来的快-感,似乎就是他毕生所求。
陈锦惜手上的动作不停,看似是有些忙碌的。
“作为厂子的一员,我当然是愿意为厂子宣传的,可就怕技不如人,别到时候没有达到宣传效果,反而惹了笑话。”
“怎么会呢?陈老师不是一向很擅长文字工作吗?”
曹云德难得有这么悠闲的时候,单手撑着窗口,半点都没准备走。
陈锦惜心里的恶心压了又压。
擅长文字工作?如果要说开口怼渣男的话,那确实是挺擅长的。
“曹主任,你到底想怎么样?”
陈锦惜把最后一本书摞好,不偏不倚地看着曹主任。
早就撕破了脸的人,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曹主任注意到了陈锦惜的变化。
他以前一向喜欢温柔恭顺的,现在突然看着这么个清纯柔弱的小白花露出了锋利的獠牙,似乎也别有一番情致。
想到此处他有些心痒难耐,下意识凑近了一些。
“陈锦惜,上次的事情我就当你不懂事,看你还算小有姿色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现在点头,征稿大赛的第一名就是你的,至于这奖励,随便你说,不管是你看上哪个职位也好,还是想在待遇上有所提升也罢,不过就是我一句话的事。”
好嘛,陈锦惜这下子终于能确定了。
这所谓的征稿大赛,不过就是曹云德卖弄权术的幌子,这就是一场早就已经确定了结果的权色交易。
只是在交易的过程当中,曹云德一时兴起,突然想起来撩拨一下她这个临时的交易对象。
至于真正的那个交易对象是谁,陈锦惜莫名有些期待了呢。
她想着,脸上笑靥如花。
曹云德看着眼前明媚的娇花露出了又纯又媚的笑容,心里的某处突然就沸腾了起来。
不过很快,他的快意戛然而止。
只听啊的一声,色-欲调动起来的荷尔蒙被剧烈的疼痛冲散,激素直冲天灵盖,不过这不是兴奋的,而是疼的。
陈锦惜看着不知道怎么就掉下来的窗户,捂着嘴巴一脸无助。
“哎呀,曹主任,实在不好意思啊,这个窗户年久失修,我都已经跟后勤那边说过好几次了,可他们一直也没当回事,这突然就掉下来砸在了你的手上,可真是对不起了。”
陈锦惜看着左手握右手疼得直抽气的曹云德,脸上的歉意别提有多真诚了。
“陈锦惜,你可真是好样的,你给我等着。”
曹云德疼得脸都快要扭曲了。
不过他这会儿也没工夫跟陈锦惜计较。
那窗户猛得落了下来,他感觉骨关节都快要被砸开了,这要是不赶紧去医院看一下,他还真害怕落下了什么残疾。
料理了这个恶心的人,陈锦惜又是心中一阵畅快。
就在她下楼的时候,收发室的张姐又给她带来了另外一个好消息。
“陈老师,有你的电话。”
陈锦惜看着突然被塞到手上的听筒,下意识开了口,“喂,你好。”
“陈作家,你好啊。”
那边是朱主编中气十足的声音,真不愧是部队里退出来的,打招呼就跟喊号子似的,那叫一个昂扬响亮。
陈锦惜对上次那两位主编的印象都挺好的,身居高位没有一脸的酒色气,为人亲和,也不摆架子,是个可以相交的。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