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啊,最后就那么随风而去了,我自嘲一笑,说是眼花缭乱,没睡好觉的错。殡仪馆里头,有个同事找我聊天,他说:“这里头的怪事,多了去了,想弄个明白?难哦!”我好奇心顿时被勾了起来,追问:“你有没有遇到过?”他四下看了看,悄声说:“这事儿,咱们员工私底下是不能随便聊的。”
我胆大心细,直接就去找高主任探个究竟,新来的嘛,就算问错了也没啥。他告诉我:“这种事情,传出去可不好听,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哪那么容易瞒得住。”同事绕伦贤,三十来岁,却是个殡仪馆的老江湖了,自十八岁起就在这儿工作,十多年了。他和我一样,干的都是记录尸体名字、档案那些琐事。
绕伦贤接着说:“别看上面的人板着脸,其实背地里也会议论这些怪事,可见这事儿,不那么简单。”我听着,心里暗自觉得好笑,这殡仪馆的秘密,还挺有嚼头呢。
我曾在档案堆里摸爬滚打,对这行当轻车熟路。初来乍到,便和绕伦贤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他也不吝啬,一股脑儿教了我不少东西。唯独一件事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别人都争着抢着往外调,我却放着清闲不享,非得跑到这里来。我笑而不语,他却是热心肠,跟个小喇叭似的,虽然我们都是新时代的科学青年,但他还是忍不住提醒我,这里头的门道可不少,科学解释不了,没点耐心和胆量,怕是待不住。
我这会儿才算明白,郭君的本事真是了得,不声不响就能摸清殡仪馆的里里外外。这不,我还没开口问呢,绕伦贤就已经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这里的故事,还都是些不会上报的秘辛。看来,我这间谍身份是跑不掉了,郭君和东方情那份细心,真是让人佩服,连这种细节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一大清早,绕伦贤就给我来了个禁忌大科普,从晚上值班时的耳不听为净,眼不见为净,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处世哲学。他之凿凿,若是好奇心重了,非要去探究个究竟,指不定哪天就得在停尸间里给自己占个位子呢!
绕伦贤那家伙,讲话一套一套的,把我听得一愣一愣的。他突然提到了不久前刘老头的事情,“你不知道吧,”他说,“刘老头送进殡仪馆没多久,就有人跳楼了。”虽然他没直说出名字,可我心里明白,他说的就是付子华。我静静地听着,绕伦贤接着说,刘老头从停尸间爬出来的那个晚上,付子华一时好奇去看了看,结果就出事了。
他“啧啧啧”了几声,摇头说,要是付子华和其他人一样,安分守己,不去多管闲事,也不会落得这么个下场。听他这么说,我知道他们都还蒙在鼓里,对那晚的事情一知半解,全是揣测和传。也难怪上面不让随便议论,人可畏啊,一点小事传来传去,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绕伦贤接下来说的一件事倒是引起了我的兴趣,他说那晚值班的同事发现付子华的鞋子有点不对劲,竟然穿了一双黑布白底的布鞋。那个同事记得,付子华平时都是皮鞋不离脚,运动鞋都很少穿,更别提这种布鞋了。付子华跳楼的事情发生后,这件事被传得神乎其神,都说他是被刘老头找去索命了。
提到那双黑布白底的布鞋,我就想起自个儿在家时常摆弄的那双,穿戴它四处晃悠,也没遇到过啥怪事。眼下这鞋,原是那上吊中年人的,八成是跟张老头有过瓜葛,他可是殡仪馆背后的金主啊。至于和刘老头有啥纠葛,我想来想去,也就那个数字721能挂钩了。
绕伦贤这家伙,还特意叮嘱我,晚上别自己个儿在广场溜达,四楼和火化房更是去不得。他说的那个四楼,嘿,不就是张老头跟我见面的地方嘛。我在殡仪馆里头,一直是高主任直接打交道,他有意遮掩,所以知道我的人没几个,大伙儿还以为我是头一回来这儿呢。
中午,殡仪馆的午餐让我没啥胃口,索性溜达到广场,沐浴在阳光下。顺手给警探郭君去了个电话,提起今早的怪事。哪知郭君一开口,不问苏沐和那车,反倒好奇我怎么这么早来殡仪馆。我心里暗叫不妙,还没告诉他短信的事,更别提和张老头的秘密约定了。脑中急转,我随口编了理由,说是上班紧张,一路紧张兮兮地吃完早点,就早早到了这里。
郭君在那头沉默了片刻,对我的解释似乎不太买账。但他终究没深究,只是问我是否真的看清了是苏沐。我一口咬定,没错!那时的苏沐,明显是故意让我瞧见的。不然,他干嘛特意打开车窗,还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我?郭君将信将疑,但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
郭君神秘兮兮地问我,他那半夜出游的车后是不是藏了什么宝贝。我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刚才光顾着找苏沐,压根没留意那车后头的秘密。郭君摆摆手,悄声说:“这事儿,你就当不知道,心里有数就成了,咱们有人会搞定的。”
电话一挂,我愣愣地坐在广场上,阳光照在身上,却驱不走那股子阴冷。四下看了看,别人都猫在办公室,没一个出来晒太阳的。正琢磨着,绕伦贤忽然冒出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