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那丝讥讽愈发明显。
“纸上谈兵!”他心中嗤笑。
“一个从未踏足真正血腥战场的大雍皇子,就算拳脚功夫尚可,又懂得什么叫做统兵?简直可笑!”
他环视身边那些同样面露不屑的蒙家将领,沉声低喝:“都给我稳住!慌什么?不过是些花拳绣腿,等着看这大雍小儿的笑话便是!”
语间,充满了对萧景珩的不屑与笃定。在他看来,草原的勇士是靠鲜血和厮杀磨砺出来的,岂是这种儿戏般的训练能比拟的?
高台之下,“天雷营”的士兵们却是一脸懵。
萧景珩的要求细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站立时,两脚分开的角度;
踏步时,脚尖先着地还是脚跟先着地;
甚至连摆臂的高度,都有严格的规定。
这与他们习惯的,纵马驰骋、随性砍杀的战斗方式,简直是天壤之别!
队列里一阵不自在的骚动,不少士兵面露窘迫,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脚尖外撇了!出来!”
一个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因为一个微小的错误,被萧景珩毫不留情地揪了出来。
“蛙跳!五十个!其他人看清楚了!这就是不遵号令的下场!”萧景珩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少年涨红了脸,却不敢违抗,只能咬着牙,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下一下地做着那滑稽而又极其消耗体力的动作。
“哈哈哈哈!”蒙括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指着那蛙跳的少年,对着身边的将领们挤眉弄眼。
“看看!看看!这就是‘拓跋旗王’练出来的精兵!像不像草原上受惊的兔子?”
他索性大手一挥:“我们蒙家军的儿郎们,都歇了吧!看看咱们这位旗王殿下,是如何把一群爷们儿,练成娘们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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