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觉得冤枉呢!”
苗若晴听了这番话,面上一阵青一阵白,更是后悔自己当初糊涂,与齐家人纠缠了这么久,付出那些,换来他们家一句——
这都是你自愿的!
真是好一个自愿!女人总是觉得,自己为了家隐忍奉献,就会得到爱、得到尊重,殊不知最后得到的,往往都是人家觉得你活该!
从头到尾,就感动了她自己一个。
府君也不是来听他们吵架的。
当即便一拍惊堂木:“好了!肃静!”
场中立刻安静下来,虽然齐子贤还是一脸愤愤,却也只能憋住。
府君出询问:“苗盛华,齐家人状告你给他们下毒,此事是否属实,你可认罪?”
容枝枝这会儿也有些心焦,在心中思虑,自己能想到什么主意,来帮师伯他们脱身,不因为毒害朝廷命官受刑。
可一时半会,竟是想不出头绪来。
却不想,苗盛华抬眼看向府君,竟是开口说了一句:“大人,绝无此事!”
“老夫这些年在江湖走行走,一直行医济世,不知道救了多少人,就是齐子游的性命,当年也是老夫救的。”
“老夫岂会是那种给他人下毒的歹毒之辈?”
“齐家人分明就是在诬陷老夫,还请大人为草民做主!”
齐家兄弟听完这话,两个人都懵了。
万万没想到苗盛华竟然不承认!
齐子贤生气地道:“大人,他在胡乱语!那毒虫是他亲手喂给我们吃下的,他是巫医,只有他能养出那些毒虫来。”
苗盛华冷嗤了一声:“笑话!你们说毒虫是老夫投的,就是老夫投的?你们有人证吗?”
“说不定是你们自己多行不义,晚间休息,毒虫自己从鼻子里头,爬到你们腹中了。”
“你们跑来攀咬老夫,这真是好没道理!如果说老夫是巫医,事情就是老夫做的,那你们怎么不将全天下所有的巫医,都抓起来审问?”
齐子贤一噎,恼火地道:“怎么没有证人了?我们齐家”
苗盛华看他一眼:“你该不会想说,你们齐家人都是证人吧?大人,我朝律法,控告者家属的话,能够为证吗?”
府君:“不能,家属应当避嫌!”
齐子贤听完险些气死!
他们全家眼睁睁地看着苗盛华给他们喂毒虫,现在给他说,只要苗盛华要死不承认,他们竟然没办法指控?
倒是齐子游冷静几分,开口道:“大人!我们是被谁所害,我们自然都清楚。”
“且也只有苗老先生有毒害我们的动机,其他的巫医与我们无冤无仇,为何要害我们呢?”
齐子贤:“就是!就是这个老东西做的!大人,他如果不承认,就应当给他用刑!”
苗盛华听到这里,倒是扭头看了一眼齐子游,开口问道:“那好,你先与众人说说,我有什么害你的动机!”
“你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能叫我给你下毒?”
齐子游:“我”
外头这么多百姓围观,他若是说出自己这段时日的所作所为,说出自己是如何委屈妻子的,日后他还能不能在京城抬起头做人了?
外头对他家的事儿,虽然是有不少传,可传是传,与自己直接开口认下,那必是不同的!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