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温庭看着她那张气鼓鼓的脸,手指微微捻过,忍住了掐上去的冲动。
一掐她准哭。
后来她真的哭了,还哭得非常狠,然后亮出牙齿咬人。
时商摸出手机来玩,但手机还真是没什么好看的。
时商目光不自觉的就被霍温庭吸引过去,他举止优雅,吃饭动作快但一点也不粗鲁,那斯文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时商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秀色可餐。
她的目光逐渐痴迷。
这女混蛋的目光放在他身上太久太久,霍温庭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他轻撩眼皮,“好看?”
时商沉浸着,下意识的回,“好看。”
霍温庭一声低低的笑声唤回时商的意识,时商轻呸了一声,“我是说——”
霍温庭没让她说完,“我明白,不用狡辩。”
时商笑了一声,坦坦荡荡的说,“是啊,没错,我就是觉得你好看。”
霍温庭嗯了声,像是认同她的话,“那也不要看那么久。”
“就看,怎么了,你还能揍我不成?就像刚刚揍宋彦青那一下。”
霍温庭把筷子放下。
时商目光下垂,“你就不吃了?”
霍温庭擦拭唇角,“饱了。”
“你这小鸟胃。”
真娇啊。
霍温庭反应平平,“你可以回去交差了。”
他这是又在赶人了。
“宋彦青结局会怎么样?”
“坐牢。”
“哦。”
那是自作自受。
时商不可怜这种包藏祸心的人。
时商收拾好餐盒抱在怀中,目光不禁往他手上看去,“你的手,没事吧?”
霍温庭松了松手筋骨,手腕轻转,那串黑色佛珠微微下滑,冷白色肌肤与黑色佛珠形成强烈的色彩对比。
他刚刚就是用这只手去揍宋彦青的。
行云流水的暴戾让时商看到他身上的狼性。
佛子没有立地成佛,他厮杀在人间。
关心点到即止,时商收回目光,“哦,没事就行,那我回去了。”
时商这次没停留。
霍温庭抬起手臂往沙发扶手上一搭,肚子里的饱腹感让他想起适才的温软。
那女混蛋说她胆子大么,其实胆子挺小,霍温庭转动佛珠,意味不明的低低笑出声。
“走吧,可以回去交差了。”
时商对守在门口的阿诚抛下一句,径直往前面走去。
回去半路上,时商买了杯奶茶站在路边看着马路上车来车往。
等奶茶喝空,杯子一丢,坐上车返回霍家。
霍婉对于她的行动很高兴,时商想,能让富婆开心就好,霍温庭么——
宋女士那种偷偷摸摸
无所谓。
谁管他开不开心。
不重要。
到了晚上,一位不速之客来到霍家。
老人长相跟宋彦青有几分相似。
跟着霍老爷子还有霍温庭进书房了。
霍婉说那就是宋彦青的爷爷。
那位老人离开霍家时,脸上一片颓丧之意,时商看着走路都不稳了。
时商回到房间,霍温庭后脚回来,两人对视了一眼,气氛陡然沉凝。
时商频频朝他看去,那几眼欲语还休。
霍温庭能感受到那强烈的目光,“有什么就说,老是看着我做什么?”
时商朝着他人靠过去,小声说,“宋家爷爷来求情,你打算怎么做啊?”
霍温庭眼神凉薄,“法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这些不是我说了算。”
“哦。”
霍小公主当真是一点都不留情。
霍温庭眼神暗沉沉的,“可怜他?”
时商边往旁边退边摇头,“不。你比较可怜,他不值得可怜的。”
霍温庭嗤声。
-
时商连续上了几天满课终于迎来周末。
回到霍家看到霍婉抱着一捧玫瑰花,手指抚过上面的花瓣。
时商看向一旁的宋女士,瞬间就明白那是那人送的花。
果然还是来了。
霍婉瞧见时商就招呼她,脸上挂着一片笑,献宝似的跟她说,“商商你来看这花是不是很好看?”
时商瞅了一眼,“好看的。”
磨砂玫瑰,颜色深红,花瓣滴水,包装也精致,是富婆喜欢的款。
可是富婆这辈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玫瑰花就能让她开心成这样。
还不是因为那个送花的人。
霍婉突然想到,“玫瑰花花期不长,这花一定要在水里插起来才能长久。”
时商,“我们家花园这么多玫瑰,会谢的终究会谢,摘新的花就好了。”
霍婉像是很宝贝这花,“这个不能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