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阿不福思定定的看了他一眼,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阿里安娜,拜托你了。”
他最后的那句话是对着身后一个巨大的画像说的,里面的姑娘恬淡的表情里好像带着一丝忧虑,她有着两条长长的麻花辫,正是两人的妹妹,也是邓布利多心中不敢触碰的那道伤疤。
姑娘轻轻的点了点头,很快消失在了画框内,不多时,一个看起来年轻不少的邓布利多画像出现在了相框里,他面色严肃的冲着张潇点了点头:
“大概的事情我已经听阿里安娜说了,说些具体的,张。”
“阿卡努斯马戏团有问题……”快速的将会场内的事情说了一遍,张潇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最关键的是,哈利被他们带走了,用了夺魂咒。”
画框内邓布利多的脸色越发的严肃,他轻轻的叹了口气:
“麻烦了,张,这的确是个麻烦的问题——小巫师人数众多,我想汤姆他只是想让我投鼠忌器,但并不会真正的伤害小巫师,但哈利不一样。”
阿不福思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粗鲁的笑着:“你总是这样,总是等到事情会变得不可挽回的时候才想着如何补救,可无论你做的再多,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你什么也挽救不了!
如果你在伏地魔年轻的时候就干脆的杀了他,在你第一次察觉到他的野心时就杀了他,什么都不会发生,阿不思!
你太懦弱了!”
画像里的阿里安娜嗔怪的看了哥哥一眼,她似乎不会说话,只是用担忧的目光又看着邓布利多。
阿不福思立刻悻悻的闭上嘴,低声的咕哝着什么。
“是啊,你说的都对,阿不福思,我这一生不断地犯错,不断地忏悔,不断地想要弥补……但眼下最关键的是解决伏地魔带来的麻烦。
最关键的是,我们并不知道哈利被带去了哪里。”
“不,教授,我们知道的——”张潇深吸了一口气,这就是为什么他刚刚一定要抓紧时间先追踪到哈利踪迹的原因。
因为追踪符这种基础的东西太容易被干扰和屏蔽了。
而且遇到事情第一时间先找出解决的思路和方法,永远要比慌慌张张的去找人强上一万倍!
“伦敦!哈利现在在伦敦!”
“伦敦?怎么知道的?不——干得好,张!”
邓布利多的画像中止了自己的疑问,此刻并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他几乎立刻便有了决断:
“张,我们先去伦敦,小巫师那边我会通知魔法部,并且让凤凰社协助——”
就在这时,邓布利多的画像突然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随后消失不见。
只留下同样迷惑的阿不福思与张潇。
等他再度出现时,张潇只觉得邓布利多画像的脸上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愤怒,他沉默了一会儿,让自己平静了下来,缓缓的说道:
“刚刚本体传来了消息,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了,恐怕咱们的计划必须得变一变了……
张……”
……
时间推回到不久前。
冷……佩妮睁开了双眼,入目处一片黑暗,只有开裂的墙角处淅淅沥沥的往下滴着水。
她茫然的看着周围,我这是在哪?
佩妮只觉得头疼的像是要裂开,她明明记得自己带着达力先行乘车来到了会场,因为按照自己收到的信件,会场里有一场丰盛的宴会在等着自己。
这是整个大伦敦区最优秀的‘草坪专家’汇集在一起的重大场合。
佩妮还想着跟大家交流一下草坪维护的经验,并且告诫自己不要太骄傲,虽然自己是其中最出色最厉害的那一个。
达力还嚷着今天要超越自己,吃下比往常更多的东西,可一进门,自己好像就晕倒了?
对了……达力!
佩妮慌忙的寻找着达力的踪影,谢天谢地,达力就在房间的另一个角落里,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她踉踉跄跄的扑过去,趴在儿子的身体上轻轻的摇晃着:
“达力,达力?”
可达力毫无反应,就像一具失去灵魂的肉体,佩妮慌乱了起来,低声的呜咽着。
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和儿子只是来领了个奖,却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难道是变态杀人狂?
恐惧和对达力的担忧一起涌了上来,佩妮捂着嘴,眼泪顺着脸颊直流而下,她不敢哭出声,怕引来将自己抓过来的人。
弗农……佩妮搂着达力,那种绝望无力的感觉就像是大海,将她深深的淹没。
弗农……你在哪里?
……
弗农·德思礼合上手中的黑皮面笔记本,把万宝龙的钢笔别在笔记本上,肥胖的身躯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