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只是一场梦。
可尤妲窈并不敢太过沉浸其中,她满心满脑都是在林中发生之事。
所以那位犹如天神而降的恩人公子究竟是谁呢?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罢了,竟襄助她到如此地步?甚至费心费力将她送到了舅父的私宅?
那他又将王顺良那厮如何了?
那位公子不是苦主,所以并无立场压王顺良到官府报案,想必也会忌惮那厮身后的势力,不敢将那豺狼如何,如此爱莫能助之下,大约也只能将王顺良放了吧……
王顺良昏在林中。
后来是小厮顺着草木斜乱的痕迹寻了过来,找到人之后,将他拍醒的。
他睁眼的瞬间,由后颈处传来的痛楚便知,是有人救了尤妲窈。
被人遇上欲行歹事,原是该后怕的,可眼见自己毫发无伤,王顺良竟安心了下来。
毕竟就算尤妲窈获救了又能如何?
那救人者若知她此刻已声名狼藉,而他又恰巧是方才高中的新贵,两厢权衡之下,再热的心肠也得冷,必然会选择明哲保身,退一万步讲,就算当真上了公堂,以他在京中常年积累的人脉及这张三寸不烂之舌,罪名必然坐不实。
且尤妲窈就算从这林中逃脱了,她又能逃去哪儿?
她大抵只能回京,可尤家不是什么避风港,尤家人也护不住她。
这次能逃脱,是她运气好。
下次再毁了便是。
想到此处,王顺良又觉得通身舒爽。
他站起身先是活动活动下筋骨,后趁着裤腰带还未系上,干脆想着待小解完,再上马车回京。
可忽觉不对劲!
过程中不觉畅淋,竟有出奇的淤堵之感?它以前分明不是这样的!
王顺良心中大惊,又将其摆弄几番,发现丝毫没有变化。
岂会如此?!
它,它竟举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