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眼,明白他的用意,因为小丹芙正站在楼梯口,担心地望着他们俩。小小的丹芙是成熟的,他们的争吵会给她的心带来阴影。
不管他与她有多少争执与冲突,至少他们一致希望小丹芙有个健康的家庭、快乐的童年。无论如何,得先站在小丹芙的立场去著想;七岁的她,其实已经很解事了。
古泉莲吟对女儿笑了笑,道:“娃娃,你先上楼替妈妈整理一些小行李好吗?”
“好的。”丹芙的表情充满忧虑,缓缓地上楼去了;当她内敛时,代表她担心著某事。不像一般小阿子会一股脑的倾吐出来。
直到房门关上,莲吟叹了口气:“如果你矢志当一个好父亲,请别让娃娃以为你会欺负我。”
“那么,拥有一张惹人怜面孔的你,可真算是占尽懊处了。”东方磊难掩讥嘲。
她不想再与他争执了,反正她永远不会赢:“说吧,你现在的打算是什么?送我们母女回东京,然后呢?你呢?当了三天父亲就过瘾了是吧?”
“很抱歉,无法如你所愿,我要当丹芙一辈子的父亲,让你们回东京,当然是住我的公寓!而我有事,会去台湾一阵子。”似乎理解到自己根本不必向她交代行踪,语气到最后有些怒意;气她,也气自己。
莲吟咬著唇,咬住自己差点冲出口的不满,既然他不当她是他的妻子,当初又何必硬要结婚?结了婚不到几天又拍拍屁股走人,这算什么?
在她还能控制自己情绪,以免尖叫出来之时,她转身往楼梯走去,不愿再多看他一眼,否则她恐怕会开火与他互吼。“你去哪?”
东方磊一手抓住她手臂。
“收拾行李,‘您’吩咐的,不是吗?”她冷笑地回应他。
“我话还没说完!”
“你说的已经够多了!”她不驯地顶嘴,完全忘了他是她怕的男人,居然斗胆敢与他对峙。
“以日本人而言,你这种‘恶妻’须要一顿好打来教训乖些。”
看来他也生气了,平稳的口气充满律师本色的算计。
莲吟的心思可不若他的深沉曲折。直接回应:“抱歉,我只有四分之一日本血统。”她哪里甩什么日本传统。
“在中国而言,你也犯了‘七出’之罪,理当被休。”
“看来中国人是文明多了,只休妻,不动拳脚。就不知东方先生是否明白现在是二十世纪末,十九世纪以前的规范早已遭淘汰,恐怕此刻抬出来谈,是不恰当的。”
东方磊眉毛扬了一下,发现他的妻子拥有不错的潜力,好好开发搞不好是一张名嘴。
“那么,你以为我们夫妻之间应当找怎样的相处模式来让你服从我呢?”他问。
莲吟一把怒火再也埋不住,用力甩著手臂,却没能甩开他的箝制,但,话仍是要说的!
“服从?你凭什么要我服从你?你这只日本沙猪,我早就想骂你了!我告诉你,夫妻相处没有谁服从谁的,你要想有人对你千依百顺的话,不如去买一个机器人比较恰当!”
“既然你深谙夫妻相处之道,那么,告诉我,踢丈夫下床是妻子促进幸福美满的手段之一吗?”他笑了,得意洋洋的。将她引来这个陷阱中,存心堵得她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莲吟倒抽了口气,老天,这个可鄙的男人,扯了一大堆混帐理论,到最后只要小小的导离话题就变成全是她的不对!懊,很好,她x4e0d;x6127;嫁给了一个律师。
她真是气昏了,一时之间没有挑选字眼的倾口而出她从不打算告诉他的:“你你可恶!要不是为了报恩,天知道我做什么拿自己纯净的身体去冒险,然后在今天受你种种的欺凌强迫,让你任意来诋毁我、践踏我”
直到东方磊眼光闪成疑问,莲吟才惊觉自己胡言了些什么!
“报恩?”他将她的双肩箝制住,轻轻问著。
“我要收拾行李了。”
“会有时间让你收拾,但,得在你将事实告诉我之后。”一直认为当初她的供词太简单,势必还有其它的原因,但却找不到头绪,而这女人的嘴巴有时比蚌还咬得死紧,好不容易他抓到了她失言的时候,自然没有放过她的道理。报恩?这是哪门子的报恩?报的又是什么恩?
“说,我几时施恩于你?”
他的表情告诉她,休想顾左右而言它的蒙混。莲吟低低地说了:“在八年前,你曾破获一个地下兵工厂集团,救出一票科学家。”
“是的。”他皱眉,行事隐密是他的原则,这小女生怎能轻易得知这种消息?她有特别的管道得知他的行踪吗?不可能。
“我父母,正是那科学家之一。如果没有你的适时搭救,不仅恐怖组织会更加猖獗,我的父母恐怕会成为永久的失踪人口了。”这些是她仅仅能说的。
东方磊冒火地骂了声粗话:“!你报恩的方式还真一厢情愿,敢情你是怕我绝子绝孙才好心替我留种?”
“我”她无力迎视他怒斥的眼。
“而且你的标准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