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了性病不跟妻子说,那就不是人了。
“你真得性病啦?嫖就算了,我当你是坨狗屎,但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不过个流氓,穷臭当兵的,要不是我妈给你本钱做生意,你跟街上那些臭卖十三香的有啥两样,冯育你他妈的……”因为冯育的一声不吭,米雪一声又一声的尖叫了起来。
她本来就有猜测,阎肇一句话把这事儿给坐实了。
现场一片混乱。
但米兰还嫌不够,出来吼了句:“姐,姐夫拿走了妈多少,至少有10万吧,他真得性病啦,小哈有吗,他给小哈染上了吗,杀了他,我要打死他,报案,找警察,抓这个负心汉!”
米兰姐妹在掐打冯育,王戈壁本来是坐在沙发上的,一脸惊愕的看着俩女儿,想站起来,腿太软站不起来,于是突然爬着,极其迅速的,像条老狗一样爬向阎哈,掰着孩子的脸,眼皮,甚至刷的一把扯下他的裤子,在孩子的尖叫和哭声中看着那个小鸡仔儿,仔仔细细的看着。
这母女仨没有因为钱翻过脸,甚至孩子都可以送来送去,她们是母女,这世间最亲的人,从小失了丈夫,父亲那座大靠山,齐心协力,都在努力把日子过的更好。
就此刻,她们还在齐心协力力挽狂澜。
但性病是压垮她们的那根稻草。
钱带来的好处真多啊,奢侈品,名牌包,高级饭店的享受,以及那个天堂似的美国梦。
可也有她们无法忍受的东西,性病,毒 品,男人不止烂了自己,很可能会染给她们,染给孩子,她们拥有大把的金钱,她们即将奔赴美国,可她们因为一个性病,很可能会万劫不复。
在场的人耳朵又没聋。
王戈壁光给大女婿就给了十万,她倒军需赚的肯定比十万多吧。
目前普通士兵一个月的津贴280。
阎佩衡他们级别高一点,一月也才500块。
他们吃着白菜,怜惜着的弱妹妹王戈壁却能供女婿吃得起白粉嫖得起娼。
何其可笑。
崔部长和陶司令员也无法再为王戈壁说什么了。
不,可以说他们脸上的神情简直就像踩到了狗屎一样。
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阎佩衡的目光穿过人群。
在电梯旁,临窗暖气片上坐了三个孩子,默默的坐着,惴惴的。
俩男孩正在跟小女孩说着什么,小女孩突然抬头看他一眼,立刻别过了眼睛。
他也立刻别过了眼睛。
他想起阎星死后,苏文曾说:“佩衡,你相信我,那只是个意外。”
那是她唯一的辩解,他没有相信,他的心被自卑,猜疑和嫉妒完全懵蔽。
可要是他愿意像信任王戈壁一样信任苏文,她现在肯定活着,他们相伴到老,于这人世间还会一起看到那个曾经失去过的孩子的呀。
所谓的深爱在信任面前是那么的不足为道,难怪妻子永不原谅。
可他直到如今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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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已经很晚了,隔壁闹了半天,毕竟米兰的病没发起来,而且看她撕人打人,比原来更加精神百倍,也就没人急她了。
反而阎佩衡觉得心脏不太舒服,早早进了家门躺床上了。
携带大麻进军区的冯育当然已经被政治部的人给控制了。
王戈壁母女依然出不去这个家属院。
但她们母女也不愿意出去了,她们险些就可以出去,带着大笔的钱从此直飞美国,但此刻那个美国梦也不重要了,此刻她们去了内部医院查身体。
米兰一开始还是镇定的,毕竟有病的是冯育,性病要靠性来传播,她估计自己和王戈壁没事。
抽血时一个护士问医生:“性病是不是共用一个厕所也能传染?”
“随说机率不大,但马桶和淋浴都有可能,所以以后可把男孩子们管严点,现在外头乱,野鸡大都带病。”医生接了一句。
简直造孽!
要是普通的单元楼还罢了,这电梯房是王戈壁处心积率争来的,抽水马桶淋浴器全是标配,米兰和王戈壁就算跟冯育没有性接触,至少共用过一个厕所。
想到这儿,米兰哭的撕心裂肺。
当然,倒卖军需的事也要查,这回是连夜查,把从68年开始后勤部所有的账目翻出来查。
一帮卖白菜的猜不到卖白粉的到底赚了多少,全都讪讪然的,而且因为彼此都脱离不了关系,楼上几户人家全呈现出一种,比平常更为团结的新气象来。
晚上要做饭,陈美兰出门买菜了。
阎卫在收拾家务,出门倒垃圾,正好碰上徐副部长也出门倒垃圾。
“徐叔,我来吧。”阎卫接过垃圾桶说。徐副部长的孩子都在外地,跑腿儿的活向来是阎卫和崔自翔在干。
“你前阵子是不是说自己想回西平市?”徐副部长笑着说:“西平市宣传部有个干事空缺,你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