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你吕大宝恐怕连我都考不过,别提我妹了,等着丢人吧你。”
吕大宝攥紧拳头看着小旺,小旺踮起脚瞪着他。
陈美兰心说这就对了,敌气我不气。
她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让小旺专心学习,但大宝居然是剂灵药,他可以做得到。
大人是孩子的催化剂,而且一旦攀比起来,没完没了。
大宝突然一把撩起他爸的衣服,指着吕靖宇腰上说:“我爸还有传呼机,你妈有吗?”
传呼机?
这玩艺儿在外面确实新鲜,谁要腰上别一个,大家看他立马就觉得高人一等。
但在陈美兰家可不新鲜,家里有俩,不过陈美兰的总是装在包里,阎肇也只是随便把它扔在裤兜里。
小旺立刻把陈美兰的从包里翻了出来,拿出来给吕大宝看:“我家有俩,我爸我妈都有。”
三兄妹自信心膨胀到要爆炸了。
他们没想到一个整天吱吱乱叫的小传呼,也可以让他们赢回一局。
吕大宝气的直跺脚:“爸,让我妈给我也买一个传呼机,我也要。”
“不要跟他们吵,等你妈从南方回来,我让你妈给你买个你最喜欢的机器啥猫来着?”吕靖宇连忙安慰儿子。
这下圆圆想起来了,什么机器猫的,不正是小狼的小闹钟。
小女孩把小狼爱不释手的小闹钟抱了出来,塞到小狼手里,两手叉腰,就往吕大宝面前一哼。
“我妈会给我买个更大的。”吕大宝高声说。
这一句倒是有效果,毕竟小旺一听周雪琴居然对吕大宝那么好,要啥买啥,就要蔫巴。
圆圆也顾及小旺的心情,就不好跟大宝继续吵了。
吕靖宇笑看一切,其实心里极度舒适。
周雪琴去了南方,虽说身上带着传呼机,但跨省无法呼叫,最近她也没往回拨过电话。
阎肇乍然上门收房子,一副非收不可的样子,全然没有通融的余地。
吕靖宇肯定不愿意给,因为阎肇家简直是所有男人理想中的老宅,站在门上就能感觉到威严。
不过他问了一下周母房子的问题,才知道,当时周雪琴跟阎肇只有口头承诺,而且周雪琴确实说过,会爱护房子,阎肇才把房子给她的。
也就是说,没有纸上合同,全是空口。
宅基地的过户手续倒是有,但阎肇一直压着,没给周雪琴。
爱护这个词,说起来容易办起来难,他们俩口子都忙着赚钱,实在没时间收拾卫生,而且房子已经成他们的了,也是他们自己住,卫生搞得好不好,这也能成为收房子的理由?
吕靖宇现在有钱,城里也买了房子,但他认为,盐关村的领导就为阎肇占了阎西山的房子,也不可能站阎肇的立场。
但万一的万一,盐关村的人向着阎肇,要给他来个黑吃黑,逼他走。
吕靖宇的心理预期价是两万。
他估计阎肇没钱,更不会掏钱。
不过美兰就说不定了,她那个小工程赚了些钱,说不定敢接这个价。
不过让他们俩口子吵闹吧,房子他不给,真想要,就给两万块!
因为美兰没有请他进门的意思,吕靖宇就带着大宝退到外面,在煤场门前等。
现在是元旦后,天还颇冷,小旺把院门关上,打开自来水管,找了块特别干净的白毛巾,拿冷水打湿,又反复的拎,直到把毛巾拎到半干后,才把圆圆那些磁带仔仔细细给擦干净了。
陈美兰心说这小子发财的心不死啊,难不成他给人大宝比的那么惨,还不想学习,只想赚小钱?
但他把磁带一点点缠进磁盒后,又把所有的磁带整整齐齐摆在了桌子上,抬头,咦,见墙上有张小狼的奖状,想了一下,把圆圆的一张明信片贴到了旁边。
这才掏出作业本,深吸了口气,居然认认真真开始修改错题了。
弟弟妹妹都在墙上,他身为大哥,要再不努力,就真该被人笑话死了。
陈美兰看在眼里,笑在眼角,抽空给阎肇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儿,那房子他打算怎么收。
她也猜到吕靖宇至少要两万,所以她备着两万块,但得问问阎肇钱备的够不够。
这是个委屈事儿,但没办法,吃个闷亏,把房子收回来吧。
“吕靖宇已经去咱家了?”阎肇在电话里声音顿了顿,却问了陈美兰一句:“有个战友的妹妹在卖梦特娇,你要不要?”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提梦特娇?
“不要。”陈美兰说。
阎肇深吸了口气,刚想说什么,电话那头,一个老陕腔调,大炮嗓音的男人说:“说是个撒蕾丝nui衣……”蕾丝内衣几个字用陕省腔调说出来,简直可笑到炸。
陈美兰本来正常说话的,也没笑的心情。
可给这句话差点笑炸。
阎肇也再说不下去了,啪一声挂了电话,抬头,望着对面一个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