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事,那些悲伤如今随着时间如烟云一点点散去,再度提起,还会有伤感,但更多是思念。
最后两人走到杉锦山后方的杉树林,一棵棵杉树高耸入云,遍地都是黄褐色的杉树叶,在夕阳照射下,就像是进入一片金色海洋。
杉树林里,邝野带她进去,到了简舒年的墓碑前。
墓碑上放着几束鲜花,应该是先前游客留下来的,许多人来此地后听说了简舒年的事迹,心里都怀念这位温柔善良的少年,自发来看他。
桑梨看着墓碑上少年的照片,半晌蹲下身温柔拂去墓碑上的落叶,把花束放在了上面。
“舒年,我来看你了。”
她红了眼眶,开口:“对不起,舒年,六年后我才来看你……”
曾经的画面在脑中浮现,她记起第一次在别墅看到简舒年,少年麦子色的皮肤,高高瘦瘦的,一口白牙笑起来温柔又好看。
她鼻尖泛酸,微微弯起唇畔,对邝野道:“舒年很喜欢你,所以对我也很友善,我还记得他特别喜欢和我讲杉锦山有多漂亮,讲他在山里的故事,高三暑假那次和你一起来这里,他还带我们去了好多地方。”
桑梨淡淡笑:“我还记得呢,他说他最大的梦想就是读完大学回到山里,把村子建起来。”
邝野看着墓碑,黑眸微热:“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他建的,我希望他会喜欢。”
桑梨弯起唇角,看向他:
“他一定会喜欢的,邝野,你帮他完成了梦想,度假村是以他命名的,大家都不会忘记他。”
他活在时间的长河里,每分每秒,都和他们共同前行。
邝野牵住她,“当时舒年去世后,我经常一个人来这里,当时我很希望你能在我身边。”
桑梨闻言,眼眶积蓄红意,握紧他的手:
“对不起邝野……以后我都会在了。”
当初的分离,对他们来说都是毕生的遗憾,从今往后,他们不会再让这个遗憾重演。
夕阳的光落下,整个世界一片昏黄混沌。
在墓前待了许久,末了整理好心情,两人往回走。
邝野牵着她,淡淡勾唇:“舒年如果知道我们复合了,一定会很高兴。”
桑梨梨涡点起:“刚开始你喜欢我的时候,舒年没说什么吗?他对我是什么评价?”
“他和然然都很喜欢你,而且我喜欢的,怎么会不好?”
桑梨笑,“你在夸你自己呢……”
两人穿过金灿灿的杉树林,鞋子踏在落叶上,发出窸窸窣窣的清脆声音。
桑梨看着周围,“这里好漂亮啊。”
她从包里拿出相机,嘿嘿笑:“邝野,你帮我拍个照片吧?”
“好。”
他接过相机,就让她走在前头,他帮她抓拍。
桑梨穿着白裙,外头披着棕褐色的大衣,面容白皙清秀,她蹦跶着,转头看向镜头,弯起红唇,朝他可爱地比耶。
曾经的画面和现在交叠重合,美得像是在梦里。
邝野落向她的目光缱绻如水。
随后,她跑到他面前,“拍得怎么样?”
邝野抬手,把她抱进了怀中。
“邝野……”
他垂眼看她,嗓音沉哑温柔:“桑梨,我越来越想快点娶到你了。”
邝野的话落在耳边, 即使知道他的想法,桑梨还是愣了下,心宛若被通上密密麻麻的电流。
心河波澜起伏, 她面颊被落叶染了颜色,突然说不出话, 羞赧温吞应了声。
邝野低笑, “不想嫁?”
“没有……”
她连忙否认,又感觉不对劲, “哪有你这么问的……”
邝野笑着拥紧她。
半晌,他松开怀抱,牵住她的手, 嗓音压低:
“其他的不着急,我只是想先告诉你我的态度。”
“桑梨,我绝对不会再放你走了。”
当初被迫失去, 如今他会把她这艘小船牢牢护在他的避风港里, 一辈子替她遮风挡雨。
桑梨对着邝野单单倒映她的黑眸, 眼眶微热,浅浅弯起唇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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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野在杉锦山考察了三天,处理着这边的事务,晚上在别墅,暴富小队在一起聊天时,另外四人得知桑梨也去了,聂闻坏笑调侃:【桑梨,没想到你挺黏人啊, 你俩现在如胶似漆, 恨不得整天都腻歪在一起啊?】
喻念念:【不对,要黏人也是邝野黏梨梨好吗, 邝野就想把梨梨装在口袋里,每天都揣在身上,搞得我周末都见不到她。】
张博阳:【阿野高中时候就这样,他一旦和桑梨关系不好,周围就是低气压,我都不敢和他说话,老遭罪了。】
聂闻:【阿野你好好反思吧,我们决定这周末把桑梨偷出来,你一个人过吧。】
桑梨看到群里的消息,不禁揶揄男人:“你看,他们都感觉到你霸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