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这句没说出口。
楚宴迷迷糊糊的继续拽着他不放,吐字不清道:你说,我要不要告诉他。
家仆还没说话,他已连忙摇头道:不行不行,他一定不能接受我的。不能说,说了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家仆也不晓得他指的是谁,心里连连暗叹着到底是哪家小姐被他相中,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毕竟偌大一个京城里,像他家大人一样年轻有为,有才华,有颜值,又有权势和财力的少之又少。能与之匹敌的一时半会儿只能想起一个人。
不错,正是陵安王夏明懿。
同样是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同样是富可敌国有权有势被当今圣上器重。除了夏明懿以外,很难想到第二人如楚宴一般优秀。
楚宴喝的不省人事,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家仆喂他吃了些醒酒汤,直到远方响起沉重的钟声,这才悠悠转醒,感觉舒服了一些。
他顶着一颗发沉的脑袋去上朝,出乎意料,今日下了早朝,夏明懿没有邀他去家中做客。楚宴正纳闷儿时,忽见路过的两个红服大臣交头接耳,似乎是在八卦什么。
本来并不关心说什么,突然,听到陵安王三个字后,立时被吸引住目光。
楚宴跟近前,假装从一旁经过,竖着耳朵仔细听了听,这才听出来,还真是和夏明懿有关。
听了个七七八八,原来,夏明懿昨日去将军府,期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其中最令人震惊称奇的是,陈家三小姐陈兰心借机勾引夏明懿未遂,后又羞愤欲死,自尽失败,最后苦苦哀求陈将军退婚。
楚宴心下惊奇道:竟有这事?
两个人正讨论的火热,恰听其中一位胖胖的大臣唏嘘一声道:可不是吗?这事换谁听了也不相信。陈兰心好歹也是将门之后,皇城中众多闺秀里面数的着的知书达理,温柔贤惠,怎么可能会做勾引别人的事,而勾引的还不是别人,正好是她的未婚夫,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另一个高高瘦瘦的接话道:按道理来说,这陈兰心不应该会这样做啊,两人最晚也不过明年成婚,纵使陵安王姿色过人,也不至于让她这么沉不住气,心急到不惜自毁名声吧?
依我看,这陈女怕是表面文静矜持,实际上啊,浪荡成性。
要真是这样,那以后是即便嫁了陵安王,只怕也是个不省油的灯。
胖胖的大臣一笑:也不知道陵安王床上功夫如何,若满足不了这陈女,真是害怕陈女到时候按耐不住,红杏出墙,给他扣绿帽子。
说罢,两人一阵窃笑不已。
方才你们二位说,给谁扣绿帽子?
两人正偷笑间,忽然闻得身后有人说话,吓得连忙收起笑声。回头一看,见是楚宴,不由捏了两把汗。
其中一人干干笑道:没有谁,没有谁。
楚宴也不与他们二人多做纠缠,笑的意味不明道:二位小心隔墙有耳。
二人忙点头回应:是是。多谢相爷提醒。
待人一走,楚宴百思不解,直觉告诉他,这里面绝对有事,并非表面那么简单。他想,何不妨会会陈家,弄清来龙去脉。
怀孕
见到陈将军人时,是在三日后的一个早上。楚宴和平日一样,神色如常的前往他家中做客。
人家家中刚出了这种并不光彩的事,突然冒然前去,必定不喜见客。所以楚宴缓了三天,等这一家子心情稍微平复些后,再找个借口向南夏王请懿旨,借探望的理由前去,也不会显得那么唐突。
陈将军请他入内,命人端茶倒水,脸上也不失笑容,一切大方得体,看不出什么异端。楚宴落座,扫了一眼四周,乍看也并无什么异常。
他淡定的喝了口茶,心思一转,微微笑道:这几日不见将军早朝,以为出了什么事,所以大王特地让我来看望一下。不知陈将军近来可好?话音一落,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他,生怕错过每一个细节。
两人素来交好,私下也经常走动。这次一见,陈冲比上次见面时明显苍老了几分,面容带着难以言说的愁苦。
他叹了口气,摆摆手:一言难尽。
距离传出闲言碎语已经过了三天,朝堂上下近乎人尽皆知,楚宴也不遮遮掩掩,索性开门见山地问道:我听外面传闻,将军府上出了点事,好像是和令媛有关,不知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陈冲表情瞬间凝固,眼神闪躲了一下,旋即又鼓起勇气重新看向他,片刻后,凝重的点点头,但似乎出于避讳什么,只含糊过去道:家门不幸,不提也罢。
这么一说,楚宴也不好再继续追问。调查无果,正准备随便换个话题时,这时,屏风另一面的内堂处,忽然传来一声动静。
声音不大,站在楚宴和陈冲的位置,恰好能听到。楚宴听出了八九不离十,似乎是有人在干呕,而且从声音来看,确认是个女子。
这一声干呕,立马让楚宴感到措手不及。
陈冲略显尴尬,没等楚宴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