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但清儿两年来落了三个孩子,身子怕是已经亏空……”
洛清两年来并非从未怀孕,反而她曾怀上了三次,但都没能保住,如今身子怕是已经受了大创,不知以后还能不能……
“子嗣乃大事,得主上恩典,璋儿已经封世子,可若是一直无子嗣,这世子之位……”郑国公并未将话说完,便看了看洛雍和老太君的脸色,见他们虽面露不忍,但却知道这是事实。
“如此,那郑国公觉得该如何是好?”洛雍正了脸色,抬了下巴看着郑国公。
“昨儿,璋儿身边的一个女子,已经诊出了三个月的身孕……”郑国公想到这儿,脸上止不住带上了一丝笑,虽想尽力止住,但眼里的喜悦却是怎么也掩不住的,盼了这么多年,总算要盼到一个孙子了,“璋儿已经二十有二了,若是清儿一直无孕,这……”
“亲家公的意思我明白了。”洛雍站了起来,止住了郑国公的话头,“清儿未能为郑国公府传宗接代是她的不是,但她到底是明媒正娶的争气,且是主上亲封的县主,怎能让妾室先生了庶子。但亲家公重子嗣,我也不能强人所难,只一样,这孩子生下来不管是男是女,都要记在清儿名下。”
“自然自然!”世子贺裕璋猛地点头,见郑国公这么好说话,便松了口气,原本嫁人从夫,这种事已经无需过问妻子娘家的,但偏偏洛清身份不一般,祖母是老封君,父亲是定远侯,生母又是郡主,所以她也有宗室血脉,这种事本就打了娘家脸,若再不过问,怕是以后两家便有了隔阂,“自然是要记到清儿名下的。”
郑国公和世子见此事已经谈妥,便喜笑颜开,不想老太君却突然开了口,“还有,待孩子生下后,必须去母留子。”
贺裕璋一听,立马呆在了原地。那女子可不是一般人啊!是他表姨母的小女儿,他的青梅竹马,两人少年时便海誓山盟要一生一世在一起,只是小表妹身份低微,无法嫁给他做正妻,而如今怀了他的孩子,他原本打算抬她做贵妾的!
“祖母,这恐怕不合适吧?”贺裕璋脸上笑容垮得比哭还难看,差点就要给老太君跪下了,“泉泉她、她……”
见贺裕璋如此惊慌,老太君更是笃定了自己的想法,“怎么,世子爷连区区一个妾室也舍不得?”
其实只要孩子记在洛清名下,她便无后顾之忧了。但老太君在给洛清定亲前便知道,这个世子有一个感情深厚的小表妹,一开始说有个女子怀上了孩子,老太君便怀疑是她了,现在见贺裕璋眼里的痛色,便更肯定了是她。老太君吃斋念佛多年,向来慈悲为怀,但一想到自己亲孙女儿的后半辈子的幸福极可能会被一个身份卑微的女子抢了去,便再也不管什么慈悲了。本就是青梅竹马的两人,来日若生下了长子,那世子心里怎还可能有清儿的位置?
“祖母,那是我的表妹啊!”贺裕璋再也顾不得礼仪,他扑到老太君面前,似乎就要倾诉自己对小表妹的满腹情谊一般。
“璋儿!”郑国公见自己儿子失态,连忙呵住了他,“一个妾室而已,也值得让你这幅模样?你退下去!”
洛雍见贺裕璋痛色都流露到了脸上,便冷冷地看着他。一个低微如蝼蚁的妾身,在贺裕璋心里的地位还能越过自己女儿不成?若是以后贺裕璋把一个妾室捧到了手心里,那自己女儿的脸该往哪儿放?刚才本还觉得老太君的“去母留子”太狠了些,但现在看来,这妾室确实是一个潜在的威胁。虽危及不到自己女儿的地位,但让自己女儿一辈子过得不舒坦,还是很有可能的。郑国公爵位虽比自己高了些,但那也是他祖上积下来的,而如今自己手握兵权,自然是不用怕他的。
“爹!”贺裕璋见自己父亲也向着老太君,不由得后背发凉,“泉泉她……”
“没能来陪着父亲和祖母,真是清儿的不是!”
贺裕璋还想再挣扎一番,却被洛清打断了。
洛清脸上洋溢着笑容,穿着一身红衣逆光走了进来,当真像是浑身在发光一般,浑身高贵不可侵犯的气质连倒将贺裕璋衬得如同市井男子一般。
“奶奶,您今日来了郑国公府,孙女儿还没带您好好四处看看呢。”洛清与众人请了安后,便笑着对老太君说道,“与其为了一个女人争得脸红脖子粗,还不如看看这国公府的风景呢。这府里的园林可是京城一绝呢,许多人都曾慕名而来,奶奶不想看看吗?”
老太君与洛雍见洛清这幅样子,倒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反而郑国公和世子眼里闪过惊讶,没想到,洛清竟有这样的气度?
“清儿,莫胡闹,在说正经事儿呢。”老太君以为洛清又在任性了,便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站到后面去。
“清儿没有胡闹,清儿是真的想带奶奶好好欣赏一下国公府的美景。”洛清看了贺裕璋一眼,眼里没有任何波动,“世子爷的表妹我还从未放在眼里,若非要她死了,我才安心,那岂不是昭告天下我洛清怕了她了?”
不理会贺裕璋的神色变化,洛清又看向了郑国公,“刚才来的路上听说父亲的哮喘又发作了?现在